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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境反击

第十四章 无间

林长河走过独木桥,递上杂志,陈说:“你来晚了。”

林长河说:“路上耽搁了。”

陈说:“这鬼天气,出门不容易,保重。”

林长河转身上桥欲走,一个八路军战士迎面跑来:“陈科长,有鬼子。”

林长河退步让路,陈科长拔枪:“距离,有多少?”

战士说:“一里地······”

砰砰,枪声穿透重重雨雾,清脆的沉闷的枪声交织,湿润的天空变得狰狞。

战士说:“一班接上火啦。”

陈科长说:“这是鬼子的巡逻队,你暂时回不去,跟我走,回头再说。”

头一回遇到实战,林长河腿肚子打颤:“都怪我。”

陈科长凝神观望,隐约听见撕心裂肺的呼喊,身后奔来一群战士,陈科长喊道:“许排长,交给你啦,派两人掩护这位地方同志。”

许排长提枪快速上来,沉声问道:“多少鬼子?”

战士说:“至少十几个。”

许排长侧耳倾听:“小菜一碟,快去告诉班长,不恋战,顶几分钟。排子枪,手榴弹压阵,陈科长,你撤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是不是冲我来的?”

陈科长说:“走吧。”

许排长笑道:“这是贾家湾的鬼子,本来就想敲它,好几天不露面,今天运气好。这边是我们的地盘,鬼子不敢过河。”

许排长指定两名战士护送林长河和陈科长先行撤离。

走过一片开阔地,一路上坡,枪声陡然加剧,陈科长脸色大变:“鬼子不止一个班,坏了。”

一个战士说:“许排长成天憋着打鬼子,这下有瞧的。”

陈科长命一个战士护送林长河走前面,自己带另一个战士押后。林长河看这阵势暗自心惊,这些八路不同凡响,个个沉着冷静,没一个慌张。

走到高处,陈科长回望十里碑,战况一目了然。距离独木桥约五百米的地方,两方激烈交战,敌人咬的紧。十几个鬼子卧倒射击,四周毫无遮挡,还有一堆鬼子远远的躲在侧后一处水洼旁的草丛,目测不下二十。一班战士占据的地形突起一块,鬼子不敢轻易进攻。

鬼子训练有素,轮番射击,战士一时难以脱离接触。

林长河看到以石碑为中心,七八个战士分散匍匐,再往后数百米,十几个人影藏身草丛形成半扇状。

“差不多该撤了,这个许排长,死脑筋,把鬼子放过来呀。”陈科长命令身边的战士:“通知许排长,把鬼子引这个位置,试试小鬼子的胆量。等等······”

隐蔽草丛的战士一跃而起向这边狂奔,石碑周围的战士快速向西移动,依仗河岸向鬼子射击,一下把鬼子吸引过来,一部分鬼子掉转枪口。正在阻击的一班战士抓住机会投弹,借着爆炸升腾迅速回撤。

仅仅十几秒的停滞,鬼子奋起追击,河边的战士散开队形拼命射击延迟鬼子追击速度。

转眼之间战场形势改变,一班战士快速通过独木桥,鬼子发出怪叫一窝蜂的跑过独木桥。

陈科长说:“走吧。”

今天是一场遭遇战。

许排长在这片区域活动多日,与鬼子有过短暂接触,鬼子避战,双方没有过多纠缠。十里碑作为方圆十里的唯一路径是防御重点,连续三天遇见陈科长。

今天又一次遇见陈科长,陈科长面露忧色,许排长曾是陈科长的部下,知道他的工作性质,留下协助,派一个班过河向西警戒。

通常巡逻的鬼子不超过一个分队班,很少接近十里碑,近日不同,鬼子增兵贾家湾,为熟悉防守区域派出新旧鬼子混编小队联合巡逻,触角延伸到十里碑。

我一个班延伸警戒,双方碰面,出奇不意首先开火。鬼子摸不清我军实力,等一班战士撤退,鬼子这才醒悟,不过如此,疯狂追赶。

追至上坡,许排长突然发力,鬼子等于挨了两次埋伏,这两记闷滚打的鬼子死伤大半。逃跑途中又遭遇河边散布的战士冷枪射击。攻守易位,许排长追出去两里地,缴获颇丰。

这一仗规模不大却使鬼子重新评估小殿山。

林长河安排在蒿村村委会,新盖的草房,旁边是八路军许排长营地。

陈科长让他安心休息,不许出门,不许随意露面,这是一种特殊待遇,一种荣誉。

临窗窥探,蒿村变化极大,上次鬼子土匪将村里的草房烧毁,现在家家户户盖新房,百姓面貌一新。八路军战士服装整齐,钢枪榴弹一应俱全,绝对是八路军主力部队。

十里碑一战令他印象深刻,即便没有实战经验的林长河也判断八路军调整了攻击方向,集中兵力于正面战场侧翼,采取常常听到的战术,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战术。

村民来来往往估算以前多出一倍,过去雨天泥泞的路面铺满石子,走在路上大声说话,互相攀谈,行为举止抑制不住喜悦。

陈科长找林长河谈话:“咋样,缓过来啦。”

林长河解释滞留唐庄的原因,唐庄遭袭,戒严二天,走不出来。

陈科长说:“我军变被动为主动,今后这样的行动只会增多,没想到你在唐庄,怎么没走外围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有个朋友约我唐庄见面,我想顺路。”

陈科长说:“怎样的朋友。”

林长河说:“以前教书的同事,现在经营药材,忍受不了日本人压迫,去唐庄做买卖。”

陈科长说:“药材商嘛,商人也爱国,你做的对,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,包括同情抗日的朋友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我就是这种想法,他想过来,不了解咱们的政策,一直做工作。”

陈科长说:“好,任何时候都要宣传我们的抗日主张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我该走了,那边等我回信。”

陈科长说:“不急,上级的指示没下来,鬼子把十里碑封锁了,唐庄的鬼子也动了,叫嚷把我们锁死山里。”

林长河说:“继续打,看谁厉害。”

陈科长说:“打肯定要打,不能硬拼,不打无把握之仗,这两天憋坏了吧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是啊,我本来就在蒿村工作,想出去看看,走访走访。”

陈科长眼睛一亮:“谈谈你的经历。”

林长河说:“审查?”

陈科长摇头:“审核。”

林长河说:“吓我一跳。”

陈科长问:“林先生教过书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教过几年。”

陈科长说:“你能理解审查,审核的区别,我喜欢文化人,容易沟通。”

林长河做思考状,简短叙述学校教书的日子,这些不需要编造。蒿村工作更简单,重点讲述离开山区后遭遇,包括遇见潘胡子,他揣测陈科长的意图于此。

陈科长认真聆听没插查话,这让林长河感到压力。

听完,陈科长说:“既然你在蒿村工作过,那我可不能放过你,希望你留下。蒿村变化很大,几个干部上小殿山帮助建设,游击队大部分队员补充到主力部队部队,村委会空了,缺干部。

这下出乎意料,林长河尽量克制情绪:“陈科长,我冒昧的问,你能代表上级吗?”

“我是敌工科副科长,兼任蒿村游击队指导员,武委会主任。我以为你只是**派出的交通员。没想到这么曲折,第一次跑交通临危不乱,执行任务坚决。文化干部是我们的宝贝,将来可以深造,当初不让你参加战斗非常正确。”陈科长激动的起身来回踱步,“你知道我们的战士有多少不识字的,有多少读不完一页纸,有多少渴望知识而无处学习。太好了,你是宝贝,野战学校缺你这样的知识分子。我初来乍到,你的组织关系一时转不过来,总之一切为了抗日没那么多条条框框。我尊重你的个人意愿,给你两天时间考虑,我协调组织关系。该完善的完善,该补充的补充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我个人绝对服从组织安排,需要我留下就留下,不过,省城有些事情急需处理,不能辜负人家。”

陈科长说:“需要组织出面尽管开口。”

林长河说:“公司那边比较麻烦,我不打招呼,担保人一定被追责。”

陈科长微微点头:“我知道这些不是主要原因,组织纪律不是儿戏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有些事情不能讲,牵扯面广泛。”

陈科长说:“你是好同志,考虑的周到,我看你行,是块干部材料,我可舍不得你去别的部门。同志哥,我军发展很快,培养干部迫在眉睫,人才难得,你跑交通太可惜,我可以派人顶替。”

林长河问:“陈科长那里人,口音怪怪的。”

陈科长说:“湖北,比这里还穷的山沟,走南闯北,口音变化大。”

林长河说:“我一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。”

趁热打铁,林长河提供一个提前准备的情报,日军兵力捉襟见肘,采取迷惑策略,一支队伍来回运输,造成大量增兵的假象。情报来自公司某个上司的闲谈。

陈科长陷入沉思:“留下来也是可惜,情报战线更需要你,等我消息,再住两天。”

谈话愉快结束,陈科长让战士送来两盒纸烟,一张手写文件,让他阅读,写心得体会。文件是纲领性的,阐述我党的方针政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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